“那不过是谬传罢了。”
风行烈的话让云中子有点意外。
毕竟,他对外从来没有展露过这所谓的“沟通之术”!
且不论他究竟会不会,至少而言,在这个方面,风行烈自己,应当是想不到来向他求助的!
那么,既然如此,又是谁给他指的路?
回京以来,云中子比从前更加低调,除了照常算卦、卖纸扎,几乎已经消失在了旁人的视线之中。
纵观整个京城,能知道他有这个法子的,思来想去,他还是找不到答案。
“葛先生,我们是真的很需要帮助。希望您可以帮帮那些无辜受难的人。”风行烈见他有意推脱,立刻出言恳求。
在他的身上,一点都看不到锦衣卫的嚣张跋扈。
云中子与他对视了一会儿,只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片赤诚。
他突然被打动,改了心意,站起来道:“我不会与亡人沟通,可是,我能叫死人自己说话。但将军要答应葛某一个条件。”
这话着实叫现场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尤其是青玄,更是吓得不轻。
他心中不由嘀咕:师父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本事?他怎么一点儿都没听说过?!
只有风行烈,闻言脸上竟展现出笑意,激动地站起身,一摆手道:“报酬的事先生不必开口,风某绝不会亏待了先生!”
风行烈显然误会了云中子的意思。
他以为他口中的条件,指的是钱。
“非也,在下为民办事,分文不取。只希望将军能够回答葛某一个问题。”云中子也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道。
“先生但讲无妨,风某定当知无不言!”风行烈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“敢问将军,为将军指路,上门找在下的,是何人?”云中子也很直接。
“这……”这个问题,叫风行烈不由一愣。
他支支吾吾,似乎有些为难,半晌才说:“是个高人。我答应了他,不可说出他的名字。”
他原本可以选择糊弄,随便报一个名字,但最终,却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。
“大丈夫一诺千金,还请先生恕我不能告知。”他对着云中子一抱拳,脸上浮起歉意。
“也罢,我也不为难你。”云中子闻言,似在意料之中,于是一抬手,说:“这个问题将军既没有搭上来,便算作欠我一个人情吧!走吧,带我去现场瞧瞧!”
“师父,你……”青玄见自己的师父真的要去,连忙唤了一声。
“青玄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云中子闻言回头,对他说了一句。
他的表情轻松,看起来气定神闲。可青玄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——他的师父,哪有那本事?
起死回生,可不是他师父的专长!
“师父,我……真要一起去啊?”青玄心想:一会儿万一要是穿帮了,他们师徒俩,岂不是一个也逃不掉?
“是啊,你不去,难道要你师姐去?这种血腥的场面,她一个姑娘家,看着合适吗?”云中子反问。
青玄闻言,只好“哦”了一声,有些不情愿地跟在师父身后。
“先生心系百姓,大节大义,令风某佩服!”风行烈原本以为,这事要黄,心里正觉得失望,不料竟峰回路转,得了这么一个好结果,自然感激不已。
“将军记得欠风某一个人情,便是了!”云中子淡然地笑了笑,随即便先一步出了门。
出纸扎铺大门的时候,街面上的人又多了一层。
追风少女们的外头,又围上了一圈街坊。
他们指指点点,脸上的神情都很复杂。既有对锦衣卫的不满,又有对云中子的担忧,但更多的是一种敢怒而不敢言的压抑。
他们早已经习惯了,这街面上,哪里有飞鱼服,哪里就有不幸。只是他们没想到,纵使是葛先生这样的人,竟然也逃不开被他们带走的命运,这实在叫人唏嘘!
“葛先生……”
“葛先生,他们要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?”
“是啊,葛先生又没犯事,你们凭什么抓他?”
人群中,有几个仗义的,忍不住为他抱不平。
然而这些声音却根本来不及长大,很快就在追风少女们的喝彩欢呼中,破碎、消散,并无人理睬……
云中子意识到街坊们大约是误会了,于是连忙冲大伙儿抱拳解释了一句:“乡邻们,在下只是去协助官府调查一桩案子,并无什么大事。大家不必担忧。”
“葛先生,您什么时候回来?还回来吗?”众人听了,依旧很担心。
“自然要回来,诸位,葛某去去就回!”说罢,这才转身,带着徒弟上了马车。
往案发现场去的路上,青玄坐在师父身边,看着他老人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心里却惴惴的厉害,总觉得要出事。
他心想:师父也是心大,他哪里会那些东西?竟就敢这样红口白牙的应承下来,这不是作死么?
“师父,你不紧张吗?”终于,青玄忍不住问。
“紧张?我为什么要紧张?”云中子闻言睁开眼睛,睡眼惺忪。就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他竟然还睡了一觉。
“难道您……您真的能让死人自己开口说话?!”
青玄见师父竟然是这种状态,更觉得惊诧。
他甚至开始怀疑,师父说不定真的有这样的绝学,只是先前一直都藏着掖着,不肯显露罢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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